一股猛烈的朔风刮来,一缕长发挣脱束缚,在额前飘荡,雪很白,这缕长发也有许多白。
朱厚熜嘴角微微勾起,神情落寞,“呵,我是真老了啊……”
数十年的高强度工作,数十年的帝王心术,数十年权谋斗法……透支了太多太多。
“皇帝,皇帝……我还真不稀罕了,如果可以,我只想心无旁骛的修仙,哪怕它是假的,想也能让我长寿许久……”朱厚熜呢喃着。
那缕长发如老顽童一般,在他额前跳舞,似不甘寂寞,似替他自由……
视野越来越模糊,再难聚焦,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朱厚熜机械性地自语……
“李青啊李青,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你让我修仙,你又不让我修仙……”
嘉靖三十四年的第一场雪,
并不大。
稀落的雪片自苍穹垂落,均匀地洒在地上,片刻间便融化开来,化作水滴,铺满青石板……
檐下,李青看雪,思绪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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