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沉吟道:“可要是既贪钱,又不干实事的官员呢?”
“简单,雷霆击之。”
朱厚熜说道,“其实,只要你这个皇帝给人一种英明决断的心里印象,下面人就会老实,就不敢过分。汉文帝、唐太宗治下时期,贪官就少了?”
朱载坖微微点头,小声道:“儿臣只是太子。”
朱厚熜好似没听见,继续说道:“当然了,只有英明决断的形象是不够的,还要有手腕才行,就比如这次赈灾,等尘埃落定,就可以根据各地的赈济情况,针对性地拿一部分官吏开刀,既能挽回损失,还能给其他人敲响警钟,装进口袋的钱,未必就是他的。”
顿了顿,“作为皇帝,不该只盯着臣子的德性,解决问题、发展国家才是重中之重,要懂得取大舍小。”
“父皇教诲的是。”
朱载坖微微点头,忧虑道,“可是父皇,若是地方索要钱粮过多,事却办的极为漂亮,那还惩治不惩治?惩治,恐伤人心,不惩治,朝廷不是亏大了吗?”
朱厚熜有些无语,耐着性子道:“首先,你看到的这些,都是内阁过了一遍的,漫天要价的直接就八百里加急打回去了;其次,朝廷鹰犬也不是吃干饭的,各地灾情如何,灾民多少,皇帝岂能没个数?地方官吏也大多不敢赌皇帝是瞎子、聋子。”
“无论京师,还是地方,就没有绝对干净的臣子,即便有也是凤毛麟角,可却没你想象的那般黑,当然,这是建立在你勤政的基础上,你若只顾享乐,那就别怪下面人心黑了。”
“龙威龙威,这个‘威’不是说一不二的威风,是威慑,是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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