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
“是是,儿臣告退。”
朱载坖起身一礼,怅然若失地走出乾清宫,也不知父皇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殿内,朱厚熜撂下茶杯,面色阴沉。
黄锦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这是生裕王的气了?”
“没生他的气。”朱厚熜微微摇头,“高拱确有其才,裕王如此说明他慧眼识人,且惜才敢担当,挺好的。”
“那就是高翰林了?”黄锦干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外人只觉风光,殊不知,只是起步,一进翰林深似海,这个高翰林中进士,进翰林院,授翰林编修,一熬就是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与裕王搭上了关系,怎甘心下放地方?”
朱厚熜微微笑了,打趣道:“怎么,这高翰林还走了你的路子?”
黄锦可比裕王松弛多了,咧嘴一乐,道:“司礼监掌印这个路子可是不便宜,高拱但凡有丁点自知之明,也不会找上奴婢啊。”
“德性。”朱厚熜好笑摇头,继而道,“没生裕王的气,也不是生高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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