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隆庆六年了,朱载坖早已不再是‘吴下阿蒙’,瞬间就明悟了父皇的用意。
“解释权在东厂,在锦衣卫,在皇帝,亦或说……在朝廷需要。”
“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如有的选,哪怕有丁点办法,也最好不要走这一步。”朱厚熜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从有钱人身上找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朱载坖颓然一叹,沮丧道:“唉……还是没办法解决朝廷的财政问题啊。”
朱厚熜含笑道:“眼光放长远些,如此虽然短期收不到继承者税,甚至一代人都收不到,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其阻力才会大大降低。”
“如此一来,后继之君便有法可依了,我大明以孝治国,届时后继之君只要来上一句‘祖宗家法不可轻改’,又有几人敢公开反对?活着的皇帝骂了也就骂了,死了的皇帝……谁敢骂一个试试?”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父皇我能做出这一番功绩,勤奋只是一小方面,更多是列祖列宗的提前布局、铺垫,时下,你能给这一番丰功伟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则是父皇给你铺的路……”
朱厚熜轻轻说道:“父传子,子传孙……表面看传承的皇位,实际上,大明得以有今日,全靠一代又一代的政治遗产之积累。”
“父皇教诲的是,儿臣谨记。”朱载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又道,“可眼前的难关咋个办啊?”
朱厚熜叹息道:“态度端正,有责任心,勤于政务……这些都是你的长处,可你啊,这承压能力还是太弱了。”
朱载坖十分有十二分的不服,苦闷道:“可是父皇,大明之财政债务,儿臣……恕儿臣斗胆,谁能比我惨,谁敢比我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