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不管了,海瑞的奏疏就是南直隶那边转呈进京的。”
“不管?”朱厚熜皱了皱眉,“税权削弱了不假,可朝廷不也给补偿了嘛?”
朱载坖红着脸道:“补偿……朝廷还没给。”
“……海瑞要多少?”
“宝钞十万贯,银一万七千两,粮食八千石。”朱载坖道,“据海瑞说,这些款项能支撑到整个工程结束。”
“才这点儿钱粮……”朱厚熜好笑,随即又是一怔,“才这点钱粮?”
朱载坖点点头,迟疑道:“儿臣也觉过于少了,会不会是海瑞为了彰显自己体谅朝廷……”
“哎?不会!”朱厚熜断然道,“海瑞要是这样的人,就不会有淳安民乱,被槛送京师之后,也不会存以死明志之心,还有之后的田亩清丈……如我所料不差,海瑞当是又干起了老本行。”
“老本行?”
“鱼肉乡绅!”
朱载坖一怔,疑虑消去,却又开始为海瑞担忧起来,叹道:“过刚易折啊,海瑞如此做事,定会被人所不容,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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