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残忍,相反,这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朱厚熜轻笑道,“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你也没办法理解,不过……笨点也好,笨点有福。”
黄锦嘿嘿笑笑。
乾清宫。
朱载坖失魂落魄地走进来,表情不再是固有的愁苦,而是万念俱灰,挥退近侍之后,万念俱灰地坐在龙椅上,靠着椅背,仰面朝天……
我是有多差劲啊,连父皇都没了耐心,都不愿再教我什么了……朱载坖满脸惨然,呢喃自语:“父皇得有多失望,才会这般说我……遥想当初与载圳争储君,我斗志满满,被立为储君之后,我意气风发……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可惜,翊钧太小了。”
朱载坖从没有这么绝望过,从没有这么颓丧过,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传位过……
可又如何呢?
儿子不过堪堪七岁,比之英宗继位时,还要年幼。
英宗有永青侯辅佐,可仍是犯了冒失大意的错,自己又怎能这么早就传位?
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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