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理解,很好理解。”朱厚照淡然一笑,说道,“凭什么要我一人独自承受?说出来,让别人也伤情一番,让别人内耗,让别人自责、愧疚……才能一舒积攒了数十载的郁愤。”
朱厚照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眺望天空尽头。
许久,
“我以为……你会向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朱厚照哂然一笑,“四十年的创伤,是一句道歉的事?我道了歉,我便没了心理负担,于你而言,是否太过不公了呢?”
朱厚熜怔然,久久无神。
“正德皇帝驾崩已有四十载,如今嘉靖皇帝也已落幕,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今之天下不在你我,也无需把自己看得过重。”
朱厚照轻声说道,“结果如何你我不得而知,我们也无从揣测,可我相信李青不会辜负大明,更不会辜负自己,至于你……还是那句话,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消耗别人,如若这样能让你舒服,那就这样,什么矫情不矫情的,在意它做甚?”
朱厚熜默然。
“其实,我对你并没有那么……至少没有你想的那般痛恨。”朱厚熜怔然道,“从始至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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