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沉声道:“海大人,作为同僚下属,我等非要与您为难,清丈田亩是朝廷的政令,是皇上的颁布的国策,我等自然会遵守,并辅佐海大人推行。只是……一县之地有一县之地的实情,还望海大人三思而行,斟酌谨慎。”
王主簿说话相对柔和,不过言语却更为犀利:“海大人是正统科举出身,我们只是监生出身。”
大明地方上的县丞、主簿,基本都是监生,而且大多都是花钱买的;相比寒窗苦读多年,才考取功名的士子,成本要低的多得多。
此言意在提醒海瑞,我们才是光脚的!
不料,海瑞根本不在意。
“且不说,你们没有十足把握与我两败俱伤,即便有,我一不取乡绅分毫,二严格贯彻朝廷国策,即便因‘同僚不合’被撤了职,我还能回去做教谕,反观你们……”
海瑞冷冷道,“最好的结果,怕是也只能做吏了。”
王主簿的笑意顿时凝固。
张县丞更是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一刻,他们终于确定了,海瑞真是来玩命的。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妥协,脸上重又绽放笑意,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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