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听到了想听的承诺,心下更是愉悦,亲热道:“坐下说。”
“哎。”
张居正落座,提起茶壶为徐阶续上茶水,状似无意的说:“近期学生闲来无事,研习了下心学,颇觉玄妙……哦对了,那个备受徐师推崇的赵孟静现在如何啊,好久没听徐师说过他了。”
徐阶笑呵呵地抿了口茶,颔首道:“心学确是玄妙,亦可运用于官场,常学常新,你研习一下总没坏处……”
徐阶狐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赵孟静来了?真要想讨教心学,为师不够资格教你?”
“呃呵呵……徐师误会了。”张居正斟酌了下措词,道,“不瞒徐师,学生以为徐师当提携一下赵孟静。一来,此人品学皆是上乘;二来,他与徐师一般,都十分推崇王学;如若他能进京做官,于徐师,于学生都是一大助益。如此,纵使未来徐师厌倦了朝堂,也不至于……呵呵……”
张居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学生有私心,也是为徐师着想。”
听得意门生如此说,徐阶深感欣慰,轻笑道:
“年前,为师便与他去了书信,邀他来京师讨论心学,算算日子,赵孟静也快来了。”
“本想着到时候再知会你,既然你问起了,为师便不瞒你了,为师亦有此想,奈何,这个赵孟静实在是……过于淡薄名利了。”
徐阶苦笑道,“说实话,为师还真没把握劝得他在京为官,到时候,你可要帮着好生相劝一下,若是他能留在京师,将来对你定是一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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