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提出质疑的监生,水平端的不凡,直接抓住本质核心,又以孔夫子、朱夫子做背书,这一番长篇大论下来,莫说赵贞吉,纵是当朝首辅来了,说话也得掂量掂量……
赵贞吉涵养极好,既无表露不满,也无打断监生的质疑,只是认真听着,一直等那位质疑的监生讲完。
然,那监生刚讲完,窃窃私语声便响了起来,纵是讲台上的六部九卿,也面露异色,显然,他们也认可那监生的质疑,只是碍于身份,这才保持克制……
见议论声越来越大,朱载壡不禁为赵贞吉捏了把汗,低声道:“先生,这位赵巡抚的第一场讲学,貌似不太顺利啊,他顶得住吗?”
“你瞧人家急了吗?”
“我……瞧不清啊。”
李青:“……你还是看热闹吧。”
朱载壡:“……好吧。”
议论足足维持了一刻钟,赵贞吉便等了一刻钟,直等到都不说了,都将质疑的目光移向他时,他这才从容不迫地拿起筒状的简易扩音器。
“大学之道,新民,亲民,素有争论。朱夫子以新民为准,阳明先生则认为当以亲民为准,这便是心学和理学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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