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芳还是稳坐钓鱼台。
李青相对偏向高拱的定完性,说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亦或想法,也可以说一说,李首辅说的终究不如你们详细,太上皇让我做和事佬,我也不好不作为,有什么说什么,高大学士先来吧。”
高拱站起身,走向李青两步,说道:“朝野都说下官是公报私仇,故意针对徐家,今日永青侯当面,下官有言直言。”
清了清嗓子,高拱傲然说道:“若说私心,下官的私心就是上为国,下为民,名垂青史,仅此而已。”
李青颔首:“谣言止于智者,世间最不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高大学士无需在意。”
听到如此之语,高拱大为轻松。
长长呼出一口气,高拱似要将所有的愤懑与委屈吐尽,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徐大学士当然有功于社稷,可有功的只是徐大学士而非徐家。昔年,内阁三杨,杨荣、杨士奇,一样有功于社稷,可杨荣的后人祸害乡里,杨士奇的儿子更是草菅人命……由此可见,将一个人的好与一个家族绑定,是为大谬。”
李青颔首。
高拱继续说道:“民间传闻松江府徐家为徐半城,传闻虽不可尽信,却也非空穴来风,当然了,富无原罪,可徐家实质性兼并土地却是不容姑息,说什么不会瞒报田亩,会足额交税……这完全就是在诡辩。朝廷还田于民也是清丈田亩之国策的一部分,用得着经由他徐家?”
“下官倒不怀疑徐大学士会糊弄朝廷,徐大学士在时徐家可以如此,徐大学士不在了又当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