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说道:“不用重典,难成大事。你这是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应天府是什么地方?仅次于京师的存在,海瑞纵是钦差,循规蹈矩也万难开展朝廷国策,海瑞不那样做,多出的数十万亩耕田从何而来?”
朱载坖叹息道:“儿臣当然明白,可是纵容海瑞如此进行下去……儿臣是担心社稷不稳,国家动荡啊。人都是好了还想好,无一例外。当初淳安民乱,多少百姓乱中取利?之前应天府也是一样,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心理的百姓又有多少?要是万万生民都抱着这样的心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父皇,儿臣爱江山,也爱子民,可正因如此,才觉海瑞这样的臣子……很危险。”
朱厚熜微微笑了。
“你的担忧确有一定道理,可你却忽略了‘政治博弈’这个概念,海瑞个人怎么也斗不过南南直隶众多官员、富绅,裹挟民意不假,可只是为了逼迫那些人配合朝廷的国策。”
朱载坖难得坚持己见,说道:“父皇言之有理,可您也说了,儿臣的担忧有一定道理,儿臣愚钝,敢问父皇,作何解?”
朱厚熜沉吟了下,道:“还记得当初父皇教导海瑞时的话吗?”
“这个……”朱载坖努力回想了一下,试探着说,“父皇说的是扬汤止沸?”
“嗯。”朱厚熜说道,“不要一下子解决所有问题,问题之后还是问题,只要有发展,就有问题,解决问题之后,还是问题……”
朱载坖陷入沉思……
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