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无奈道:“干嘛非要内耗呢?”
“这是制衡!”朱厚熜强调。
“难道你真不明白?未来的制衡不再是官与官,而是民与官。”李青说道,“不说大明日报,从普及教育,从推广简化字,从兴盛工商业……从永乐朝开始,这条线就埋下了,高产农作物的引进,海上贸易的下放,就注定了会有今日。你当明白,大势不可逆。”
“唉……”朱厚熜苦笑摇头,“你致力于自我革命,致力于阶级流动……呵,枉你还是个道士,岂不知,违反人道?
道德经有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这话,你也说过,与中宗说过……九曲十八弯,这水啊,每流到一处总会被锁住一部分,你纵有通天本事,也难阻止固化。”
李青决然道:“我为天道。”
“呵,你能做到以万物为刍狗?”朱厚熜摇头道,“你只是反人道,并非行天道,天道可不会站队弱小,天道会坐视弱小被强大吞噬,弱小想不被吞噬,只能变得强大……天地不仁,便是最大的仁,可你却完全反着来……就比如现在的大明,你让大明没有战乱,可却让大明丢了武德……”
朱厚熜说道:“大明的战舰、火器,是强大,可早晚会被偷师,这个期限并不会太长,一样的武器,不一样的武德,届时又会如何?”
李青哑然失笑:“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
“你又要强词夺理。”朱厚熜打断他道,“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这些,大明还是会乱起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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