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呆了一呆,大点其头:“张大学士果然不愧是内阁大学士,无愧于神童之名,今日令本宫大开眼界。”
“呵呵……殿下过誉了。”
张居正一边谦辞,一边拿起笔再错字旁边,对应写出正确的字,说道,“殿下可着重练习这几个字。”
“嗯。”朱翊钧想了想,问道,“能说说,你方才那般言论的理由吗?”
“殿下是指……臣说敢言之人有许多许多?”
朱翊钧点点头。
张居正沉吟了下,说道:“非是臣处在官员之列,便为官员开脱,其实,敢不敢言,与有无私心,并没有直接关系。拿言官来说,风闻奏事者不胜枚举,甚至直面詈骂皇帝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至于弹劾高品级官员作风问题的奏疏,更是数不胜数……”
“敢问殿下,言官是否敢言?”
“呃……你要这么说,的确敢言。”朱翊钧悻悻点头。
张居正说道:“不可否认,许多言官的出发点并不纯粹,甚至有激进者,将皇帝的廷杖视作无上荣耀……可也不能因此就予以否定,事实证明,言官的弹劾许多时候都与事实相符,尤其当下的大明,随着温饱得到基本满足,且有相当一部分百姓摆脱了精疲力竭才能维持生存,如此情况之下,百姓越来越聪明定然是大趋势,这也倒逼着官员不能再肆无忌惮……”
既李青之后,小家伙再次获得了一个新奇的角度去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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