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能混得好的,还不都是些下手不留情的杀才。
那东山来的武修,唤作大刀孟斩的,原是个打家劫舍的强人,六扇门榜上有名的,后来北边造反,贼军官军打来打去,他也跟着沙场历练,捡尸偷功,刀头舔血的,倒是给他练起一身本事,听说还投了天王军,做了腾龙将,和神教那边也有些勾连,路子很广,可不好贸然得罪了他。
至于那南面来的一个真人,自号青光斋,听他说原也是个穷书生,年轻时屡试不第,中年走大运,在山中捡着一尊仙人遗骸,得了金函玉书,由是学了山里人的本事,摸爬滚打几百年,也炼到元婴出窍的境界,在山下搭了个草庐修行。只是他毕竟野路子出身,法传不正,听说现在还在补习算术,准备玄门高考呢。”
裴玉函眼神一闪,
“一个叛军,一个魔门,怎么会和师父认识的?慈云庵领的不是司隶的仙籍吗?”
桃子倒是没注意她的脸色,又给面里下了把葱,
“那当然,咱们师父慈云居士,那才是货真价实八百载的道行,释道双绝的神通,当年还能吃一口仙宫的供奉。
慈云庵自创一派,铁剑神尼的名头远近皆知,算起来师父在这开宗立派的时候,那两个还是娃呢。
后来他们两个有了点本事,就想争一争高低,来抢我们庵的道场,后来比划了几场打不过,这才心悦臣服,甘拜下风。
不过师父也体量散修难处,特地给他们留备了客房居室,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来庵里静修。”
裴玉函越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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