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函,你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裴玉函才缓过神来,抬起头看看蹒跚着走到面前,轻声呼唤自己的女人。
所谓霜鬓斜簪白玉簪,一袭云衲曳寒潭。眉间朱砂如残雪,眼底澄波映戒坛。蓬莱削出金身相,鹫岭分来玉面容。风过松涛生腋下,月临竹影上褴衫。
虽然方才一战,慈云庵这位铁剑神尼明显落了下风,受了重伤,一时面如金纸,唇色惨白,但依然颇是端庄迤逦,气度非凡。此时眉宇间更流露出慈母一般的关切之情,望向桃枝尸身的悲恸神色,更非弄虚作假,于是裴玉函看到她的一瞬间,竟也莫名的心安下来。
“师父,桃子姐,没了……”
慈云牵着她的手,把裴玉函扶起来搂在怀里,
“你没事就好,桃枝……是个苦命的娃,命里的劫数,到了就避不过,不怨你。”
这时一道青光遁来,在半空一折,陡然从堂前走出个人来,也是一副好易容,正是鬓角斜染三寸雪,眉心倒竖一痕春。麻衣飒飒披山雾,草履萧萧踏月痕。非僧非道非儒相,亦仙亦鬼亦书魂。雪魄凝成少年骨,冰魂铸就老修真。
虽说自谦是野路子出身,却也是有道的全真,堂堂的仪表,正是那青光斋本尊。
此时青光斋手托着一只口含宝剑的玉骷髅,瞧瞧厅堂里散落的一片血泊,又望望慈云师太气色,建言道,
“神尼,那贼人本事高强,内功奇高,更有上乘遁法护身,斗了三十招还是被他走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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