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付在尸山里打盹的狗被她揪着尾巴拽出来,一时吓着了,竖起半边毛来狂吠,露出半边骨架呲牙。
“连,连你个狗也死了!哇啊啊啊!”
一时间裴玉函只觉鼻子一酸,真是走投无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狗子莫名其妙,也想不到这家伙嚎得比自己声还大,用他娘的吓死狗了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裴玉函哪儿敢一个人在这地方呆着,就一边嗷嗷哭一边跟它走。
那狗半边身子都是白骨,一瘸一拐又甩不掉她这拖油瓶,也没办法,只好任由她跟着,一步步走过积尸如山的坟丘,一步步来到血河淹没的战原。
然而走不出去。
战场被围住了。
一眼望去,是三丈高的河堤,十丈宽的壕沟,宛如护城河一般的血海,血河涛涛,哭嚎阵阵,无数冤魂在浪花里翻滚,凄声惨叫,哀嚎悲鸣,落入无间地狱中不能自拔。
跃过血河,又有城墙,高耸入山的玉璧,摩天耸立,一路攀到苍穹,连着天幕,宛如一道绝壁拦住了裴玉函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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