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新一团的伤兵营。
耿忠躺在一堆还算干爽的稻草上,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待遇了。
周围,此起彼伏的,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咳嗽声。
没有病床。
几十号伤员,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在稻草铺成的地铺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甚至只是自己的破棉袄。
一个卫生员正端着一碗浑浊的盐水,用一块看不出原色的布,擦拭着一个战士大腿上化脓的伤口。
那战士的脸白得像纸,嘴唇被咬得全是血印,却一声不吭。
另一个战士的胳膊上缠着绷带。
那根本不是绷带,只是一条从衣服上撕下来的破布条,上面渗出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褐色。
“他娘的,等老子伤好了,非得再拧下两个鬼子脑袋当夜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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