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是黏稠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某个被废弃的生化义体渗出的体液。
人群沉默地流动,每张脸都被全息界面覆盖,眼球因持续接收企业推送而布满血丝。
他们的步伐被植入芯片精确调控,像被编好程序的提线木偶,走向各自被算法分配的工作舱。
摩天楼群刺破雾霾,表面覆盖着不断刷新的股票代码与信用评分;更高处,终产者的私人轨道站像钻石般闪烁,偶尔投下的阴影会让整片街区陷入短暂的黑暗。
空气中飘荡着合成大麻与神经抑制剂的气味,便利店贩卖着标价30分钟寿命的能量棒。某个巷角,几个被系统判定为‘冗余人口’的躯体正被自动回收机器拖走,他们空洞的眼窝里还闪烁着未读完的劳动合同。
阶层之塔上,终产者正在欣赏着自己制造的世界。
这是他在打入物种级浓度的电子致幻剂,又或是同时与百亿人口无尽交欢的间歇期,很喜欢的一种休闲娱乐。
阶级的绝对固化,在它眼中,是一种艺术杰作。
“不无聊吗?”
一道声音冷不丁的从后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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