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出能量大气层之后，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下面。
在‘人机合一’的模式下，尤其是那个神秘的‘机械神性’加持之下，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奇怪的庞大意识体。
它从轨道上开始生长——起初只是细密的金色丝线，像某种菌丝网络，沿着大气层边缘蔓延；这些丝线并非实体，而是由亿万次振翅的残影编织而成，在真空中无声震颤。随着时间推移，它们逐渐形成一张半透明的蜂蜡状薄膜，覆盖大陆的轮廓，将海洋折射成琥珀色的光斑。
整个星球开始发出低频的嗡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震动地壳，仿佛地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回应。
薄膜最终闭合时，从太空望去，星球像被装进了一枚巨大的蜂巢；它的表面不再反射星光，而是呈现出生物组织般的脉动，偶尔有电流般的金色纹路闪过，如同信息在神经网络中传递。
看的久了，仿佛有密蜡渗入机甲的缝隙之中，渗入自己的毛孔之中。
然后，一股神经电流突然窜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自己脑后给了自己一个板栗。
不是很疼，但高·达立刻清醒过来，之前的幻觉一扫而空。
‘登记：集体潜意识2号，小心直视，会被同化。’
之前的女声再一次响起。
“2号？1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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