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选择？”
前方通道豁然开朗，出口通向废弃的旧城区变电站。这里曾是第一代能源网络的核心枢纽，如今只剩锈蚀的铁架与断裂的电缆如枯骨般横陈。而就在中央控制台残骸之上，一道身影静静伫立，背对着她，披着染血的作战外套，左肩缠绕着渗黑的绷带??正是失踪的卫茑。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铁皮，“我就知道你会来。”
罗碧没有靠近，指尖悄然滑过袖口电击器开关。“关梁死了，你跑了。现在站在这儿等我，是想灭口？还是……求救？”
卫茑缓缓转身，脸上布满疲惫与挣扎。他的右眼瞳孔泛着不自然的银灰色，像是有机械结构在皮下运转。“我不是逃了。我是被‘踢’出来的。组织发现我对指令产生了迟疑，就切断了我的神经链接，把我当成弃子扔在这里。”
“所以你是叛徒？”
“我一直都是棋子。”他苦笑，“从十岁起就被植入凤凰芯片，记忆被层层封锁。直到昨天袭击你们之后，一段深层日志突然解锁……我才看到真相。”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一枚虚拟投影??画面中，一间密闭实验室里，一名女子被固定在悬浮椅上，长发散乱，面容憔悴，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清丽轮廓。
罗碧呼吸一滞。
“苏砚……是我妈？！”
“她在第七层地底实验室，活着。”卫茑盯着她，“但他们已经把她改造成‘容器母体’，用来孕育下一代灵智阵器的核心。她的意识被困在现实与维度夹缝之间，每隔七十二小时就会经历一次‘意识剥离’，痛苦到足以让普通人疯癫百次。”
罗碧双拳紧握，指甲嵌进掌心。那道银纹骤然炽热，竟顺着经脉向上蔓延，在手臂上勾勒出半幅古星语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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