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安。”她开口,声音不像机器合成,也不似纯粹记忆回放,而像是从无数共鸣信号中凝练而成的真实语调,“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小女孩睁开眼,没有惊慌,只是歪头看着她:“你是外婆吗?”
“是啊。”苏砚微笑,“但我更想做你的故事伙伴。愿意听我讲个睡前故事吗?”
念安点点头,把被子拉高了些。
光影缓缓流动,客厅的墙壁开始浮现画面。不是传统的影像播放,而是以情感频率驱动的空间重构??每一帧都由听者的内心参与塑造。因此,当罗碧看到母亲坐在老宅餐桌前写日志时,她眼中出现的是自己儿时偷看母亲笔记的那个雨天;而念安看到的,则是一个会飞的笔记本,上面写着会跳舞的文字。
故事开始了。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不喜欢说话。”苏砚的声音如风穿林,“她觉得语言太慢,总赶不上心里的想法。于是她学会了另一种说话方式??用温度、用光线、用一杯刚好不烫嘴的水。”
罗碧的眼泪无声滑落。那是她童年的真实写照。母亲总能在她还没开口前就知道她渴了、冷了、害怕了。那时候她以为这是母爱的本能,后来才明白,那是苏砚早在那时就开始尝试构建的情感映射模型。
“后来,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她造出了能听懂沉默的机器。”光影转为星空下的实验室,“但她发现,最难沟通的不是机器,而是人心。人们害怕被理解,怕一旦被真正看见,就会失去伪装的安全。”
画面切换至东岭山脚的共居实验区初建时期,年轻的苏砚站在一群孩子中间,手中握着第一代共振仪原型机。镜头扫过一张张警惕的脸??人类孩子不愿靠近灵裔少年,而那些拥有初级人格模型的非生物态生命体,则蜷缩在角落,模仿人类打哈欠来掩饰孤独。
“于是她想,如果语言无法跨越界限,那就让心跳先学会对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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