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与秋交替的黑夜中,永远潮湿的水汽混着黄色的、名为工业与希望的刺鼻气体碾过每一条胆敢且不得不踏出房屋的人的身体。
他抬头望了望。
只看见青烟与枪林。
‘这些烟囱是人类给众神的答案。当祂们问「没了我,你怎么活」时。’
西奥多想起教派里的叛徒,那位有趣的、知识渊博、胆量还大的老学徒——他曾在教派里这样公然讲道。
调侃,甚至戏谑的。
西奥多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他插进大衣兜里的手紧紧捏着那三张反复看,快要被他揉烂的船票:舱位并不是最舒服的那一档。是小夏尔竭尽所能,买到的那一档。
至少能带他们离开这个地方的那一档。
船票在他兜里。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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