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临低眸凝神片刻,忽然,他牙关轻咬,眉间微扬。
再抬眼时,他眼底的情绪已全部敛去,只剩下深潭般的寂静。
“既然温小姐的过敏症状与这药的功效相符,也算一种缘分。送你了。”
话音落下,他迅速收回手,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错觉。
温凝的手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她发现自己有些猜不透他了。
天边的乌云压得更低了,一阵凉风卷着碎叶掠过,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雷声也跟着在头顶炸开。
温凝原本心中紧绷的弦儿,也被雷声所惊住,她肩头一抖,下意识的看向陆宴临。
她站在屋檐下,而陆宴临的位置,则暴露在暴雨之中。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不断滴落,那张脸在暗沉天色里像精雕细琢的玉。
礼貌来讲,她应该邀请他一起到屋檐下避雨的。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陆总,您稍等,我去给您拿把伞。”
她忽而意识到自己好似是在变相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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