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中,阿维纳什忽然单手揭开了身前茶杯的盖子,铁盖的边沿放在桌子上,发出极轻的声响。
阿维纳什举杯喝水,而后轻轻吹了口气。
“从你进这个会议室开始,我就感受到了你的敌意,”阿维纳什抬眸,“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好啊,好啊,谈谈!”维克多利娅两手撑着桌面,“请你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没有阻止施密特去车站?”
阿维纳什眉心皱起,“……什么?”
“为什么——昨晚——你没有——阻止——施密特——去车站!”维克多利娅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已经提醒过你‘刺杀者’一定会破坏前往核心城的列车,为什么你还要带着施密特——”
“不是我带着,”阿维纳什眯起眼睛,“昨晚去车站不是我的主张,而是施密特个人的计划,事实上,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直为他提供着保护。”
“保护?”维克多利娅冷笑了一声,“那你中途有没有告知过他这样做的危险?你有没有提醒过他在这种时刻和‘刺杀者’照面很有可能会直接被盯上?”
“呵……”阿维纳什笑了一声,“施密特是个成年人——不,是个老年人,他做了什么决定完全由他自己负责,而不需要其他任何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维克多利娅厉声道,“施密特搞了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障眼法,你有没有告诉他那些东西完全不可能起作用?你没有告诉他,不要说是‘畸变者’,只要随便拎出个水银针,就能轻易辨别出他在一群人里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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