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维纳什瞬间暴起,扛着施密特就朝另一头出口跑去。
在余光里,他看见刺杀者的站姿松弛了下来,带着一点儿驼背。
这情景几乎让阿维纳什真的感觉眼前人是一只螯合物,它就像许多螯合物那样突然对正常的人类行为失去理解,所以在作战的间隙会专门花时间对眼前情景进行一些推理和思考。
但这绝无可能……
突然,刺杀者弓起了背——它俯下身,做出了一个助跑的姿势。
这一瞬,阿维纳什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尽管理性告诉他,这只畸变者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伤过一个水银针的性命,甚至它连是不是螯合物都要打个问号,但他仍然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施密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天地就翻转过来,因为惯性,在他在地上滚了四五圈才停下。
谭伊北站的水泥月台如此冰冷,在一阵眩晕和剧痛过后,施密特茫然地睁开眼。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身后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维纳什?”施密特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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