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赫斯塔轻声道,“想事情更容易,手也不会发抖,每天清醒的时间能超过十四个小时……总之各方面都很好,就是想死,特别想。”
“控制不了?”
赫斯塔一边思考着回答,一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自己的纽扣,系到一半,她忽然发现所有扣子都往上偏了一格,于是又重新开始解扣。
“一开始有过一些幻觉,觉得有什么虫子在啃我,不过持续时间不长,”她轻声道,“然后是一些强迫性思维,比幻痛好一些,不过也很麻烦,比方说看到护士手里的笔就想拿眼睛撞过去,看到打碎的玻璃碎片想偷偷藏一些回去吃……
“基地的医生教了我一些方法,比如放任这些想法从脑海里飘过去,不要对抗,刚开始确实有点作用,但效果也不持久。”
“后来呢?”
“后来我们试了十来种药吧,医生们找到了对我副作用最少的组合,但服药以后还是会变成废人……所以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偷偷把药停了。”
“那些强迫性思维又回来了吗?”
“嗯,比之前更强烈。”赫斯塔轻声道,“基地已经把所有风险物品都拿走了,她们也尽力了,不过一个人真的想死的时候,她总是会发现周围到处都是工具……我知道那样不好,每次这种念头上来的时候,我会用自己的办法克制。”
安娜抬手比了比自己的胸口和右臂,“所以你的那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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