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胡话啊……」丁嘉礼抢过父亲手里的铜器,「有什么话好好说——」
徐如饴额头上的伤口正在发麻,她抓着椅子慢慢起身,低声道,「要死你自己找个地方死,别拖着我一起……」
「徐如饴——」
「妈!你说什么呢!」丁嘉礼有点崩溃,「你也行行好,别再逼他了!还嫌不够乱吗?」
徐如饴头晕目眩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行动的力气。她看见不远处丁嘉礼正狼狈地拦着丁贵生。
这个和自己走过半生的男人正幼稚地抓起地上的碎瓷块朝自己丢过来,那张曾经令她生出无数对新生活幻想的脸,此刻因衰老和恼怒而拧成一团,像一块红得发紫的抹布。
徐如饴一瘸一拐地往卧室里走,几分钟后穿着外套重新回到客厅。
「你要去哪里!?」
丁贵生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丁嘉礼立刻抱住了他的大腿,「爸你冷静一点——」
徐如饴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回头,她抓着自己放手机钥匙的小布包,迈着并不快的步子穿过客厅,推开了家门。
「徐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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