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加利又笑了起来。
“我这个人有时候是不是挺自我中心的?”赫斯塔突然道。
“……不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去年,”赫斯塔喉咙动了动,“去年夏天,有个人跟我说,我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我当时挺不以为然,但现在想想还挺有道理的。”
尤加利有些好笑地望着她:“怎么说?”
“我小时候,刚进水银针基地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
“你讲过,”尤加利说道,“你的监护人给了你一把枪。”
“对,但我有的不止一把枪,”赫斯塔望着她,“当时我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好的辅佐官,任何时候,只要我需要帮助,她都会在我这边。不仅如此,基地还对那个人下了限制令,禁止他接近我,她们扣他的津贴,调低他的信用等级……虽然始终有空子可钻,但我能感觉到,每个人都在试图保护我,试图让我免受伤害。”
“……那真好。”
“是啊,”赫斯塔道,“训练虽然辛苦,但时时刻刻有人告诉你,你的使命是终止螯合病带来的灾难,因此你的能力、你的胆识……乃至你的存在,都至关重要。训练官会一遍遍地告诉你,你要坚韧、勇敢、沉着、机敏……因为所有从基地走出去的水银针都是这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和螯合物的搏斗里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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