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两件事,」维克多利娅轻声道,「总不能说谁承受性别问题上的痛苦,谁就是女性。」
「那
这个阴柔男性和上面那个xY女性到底有什么不同呢,ta们不都是在过一种典型的,基于性别偏见的生活吗?只不过前者的社会期待形象一直是女性,后者则被期待成为男性——还是说你觉得真正区别两种性别的标志,就是ta所承载的社会期待?」
「让我们把这件事搞得简单点,」维克多利娅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你后面讲的那些都是个例,我们在定义群体的时候应该去找一个最大公约数——」
「所以还是子宫,对吗?因为这是最简洁明了的东西。」
「……对。」
「好,现在有一群人,她们不得不被迫失去她们身为女性的标志物,这件事不严重吗?这件事不痛苦吗?可是我们的语言里甚至没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来描述这种痛苦,男人的阉割焦虑都要被讨论烂了,女人的"阉割焦虑"是什么呢?谈到失去子宫,除了健康问题,剩下的讨论锚点几乎全都落在女人的婚育价值上,有没有人考虑过这对女人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饭桌上沉静了片刻。
「这也是你这次专题要讨论的内容?」
「对,我想再回第三区就是为了再见一个芭蕾舞者和一个农民,她们两年前都因为腺肌症做了全切,而她们曾经都想要自己的孩子。」斯黛拉轻叹一声,「她们对讨论这件事本身就顾虑重重,我要是不亲自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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