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应该是因为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几个姐妹都去当赛马和陪行马了,她有点孤单。”
“什么是……陪行马?”
“用来安抚赛马的马,”铁锡道,“比方说我们现在要把一匹马运到第一区,一路上要转卡车、火车、飞机……会非常颠簸,赛马很容易应激,为了安抚它们,马场就会配上一些性情温和的陪行马跟着赛马一起上路。”
铁锡望着西风的单人马厩,顺手从腰间掏出了烟和火机。
“半个月前她最后一个姐姐启程去了第一区……本来不能这么搞的,毕竟马是群居动物,但……”铁锡轻轻耸肩,“她训练上没什么天赋,性格也不温顺,我朋友也不太能顾得上她。”
“它多大了?”
“四岁。”铁锡道,“很年轻呢。”
“……是我的同龄人呢。”尤加利喃喃。
“什么?”
“没什么……”尤加利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她很可怜,和熟悉的姐妹分开已经很痛苦了吧,现在还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生活……”
“是啊,离开熟悉的环境总是很痛苦的,分离本身就可以是一种创伤,”铁锡看着马厩里仍在到处走动的西风,“对人来说是这样,对马就更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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