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尼就开始着手写读者回信,这件事不先做完,难免会分散他写作的心思。
「你好,我是你的一位读者,你在中写到的‘排险者’,它冷酷地提供真理,又严格执行规则,看着科学家们走向死亡。这是不是对纳翠的隐喻?它们不也是打着‘先进’和‘真理’(如种族优劣论)的旗号,引诱一个国家走上祭坛吗?”」
「我不懂什么深刻的、高远的思想,我只是一个普通读者……我想说,生命如此宝贵,我们每天都在为活下去而挣扎,尤其是在这个战争、萧条的年代,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一个‘答案’就去死?我的问题是……你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吗?」
「你的很好看,我希望你的是真实的……我是说,德国被打败的那个部分。」
「……」
经过约翰·坎贝尔挑选的读者来信,有的是很犀利的提问,有的只是单纯借助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对未来的不安——或许是这种隔空对话的方式让读者有一种不必知道答案的寄托感。
恩尼认真着这些问题、宣泄,将打字机纸摆放好,开始敲打键盘回答。
「这是一个犀利且富有洞见的解读,但在这个故事中,‘排险者’提供的是真实的、纯粹的真理。而纳翠是一种扭曲的、致命的意识形态,一种‘伪真理’,这是其本质区别。」
「您的来信或许道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您是对的。对于饱受战火摧残的普通人而言,生活的真理就是生存、爱与坚韧。也因为对生命的珍视,所以选择“死亡”更需要勇气,就像是那些与德军战斗的军人一样……赴死并不是对战争的悲观,而是乐观的相信他们的流血、牺牲,会换来一个幸福的未来,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德国的战败是必然的,我们都相信这一点,我的信念与您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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