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看不起秦金茹,而是哪怕在京郊,秦金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受到的教育恐怕也并不多,京郊农村的小孩真正系统性的学习到知识的,还得是更往后建国后的这一批。
就算她混到过初中毕业证,但是其实际受到的教育,想和城里这些初中毕业乃至高一高二的人相比,能突围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某些地区曾经只要能写出自己名字的,都算小学文化水平,如此推算,哪怕是初中,恐怕也意义不大。
她的想法没错,连秦怀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秦怀茹忙不迭的摇手:“那怎么敢想?就金茹肚子里那点儿墨水,我们哪儿敢想这个啊。”
“那你让她来城里,不会一不小心连村里那份都给折腾没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娄晓娥这话,是纯出自关心。
村子里争土地这事儿,虽然看起来没有“世子之争”那么高大上,但某种程度上来说,其中的残酷和激烈,丝毫不亚于世子之争,甚至手段还来得更加原始和野蛮一些。
秦怀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这有些冒险,不过这小妮子自己愿意,这事儿还真不全是我的主意。”
原来秦金茹自从上次和父亲一起进京来,为生产队购置农机配件那次开始,就被城里的生活深深吸引了,而且对她来说,还有一个最好的例子在前面做榜样。
那就是秦怀茹自己。
堂姐进城了都能活得有滋有味,那凭自己的脑子、自己的样貌,难道就比她差了?
这事儿秦怀茹自己心里清楚,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她自己是没法劝的,劝得多了,反倒要被埋怨。
天大的坏处和小小的好处放在一起,当两件事都没发生的时候,当事人大概率只会因为自己没有享受到那小小的好处而抱怨,完全考虑不到自己也因此可能躲开了那天大的坏处,并且因此而迁怒于真心实意规劝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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