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从两侧拉开大门,贺兰尚乐低着头盯着地面,心脏砰砰乱跳,即便他是年过六十的花甲老人,贺兰家的家主,六柱国吴国公贺兰尚乐,但每次到这个地方,依然会紧张得不能自已。
他深吸一口气:“不肖子孙贺兰尚乐,拜见冬狩真人!”
“进来。”
佛堂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并不年轻,并不老迈,令人想起正值壮年的猎人。贺兰尚乐亦步亦趋踏入佛堂,走到一个空着的蒲团时便跪拜下来,“爷爷,近来安好?”
“还是老样子,无所谓好或不好,不过是又一年花开花落,把头抬起来。”
能被年过花甲的贺兰尚乐称呼爷爷又如此敬畏的人,大多数人心里会浮现出一位形销骨立的老头,鼻子里喷出森森阴气。但当贺兰尚乐抬起头,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位白发垂髫的青年。
他并不算英俊,披着深黑色的羽织,用木簪随意插了个发髻,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十指相对似是冥想手印,他的旁边有一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根栀子花。
他看起来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道人,但平淡如湖的眼睛里仿佛裹挟着风雷,跟他对视贺兰尚乐会感到眼睛刺痛,下意识低头看着地面。
眼前正是贺兰家唯一的筑基,冬狩真人贺兰狩。
他少年时曾见识过周太祖的风姿,在上一代筑基宝瓶真人贺兰瓶仙逝之前及时筑基,完美继承了贺兰家的筑基遗产,贺兰家的权势也得以绵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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