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军也起身欲往,陈萍横他一眼:“你干嘛去?你又看不见。”
“看不见也可以凑凑热闹嘛!”
“凑什么热闹,你就是想偷懒,我还不知道你?爸还在这儿干活呢,你可真好意思……”
“别念了别念了,我不去总行了吧……”
吴建军讪讪坐下,继续剥蒜。
巳正时分,麦秸巷中却突然笼上暮色,烈日被逐步蚕食,只余一圈金边嵌在墨色圆盘上,投下一片阴影。
热气陡散,凉风贴着巷陌窜过,惊得鸡鸣犬吠、小儿啼哭。
本该充斥着叫卖和嬉闹的街巷,此刻却静得出奇,挑担的货郎僵住了脚步,赶车的车夫也攥紧了缰绳,互相追逐的孩童也尽皆躲回屋里,隔壁的乔母高声诵念佛偈。
和现代人热衷观赏天文现象不同,宋人视日食为大凶之兆,又恰逢京师遭遇了一场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大水,难免作出无端的联想。
父母纷纷捂住自己小孩的眼睛,生怕看一眼便会沾染晦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