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蘸着酸甜酱汁,三两口便将鱼尾吞咽下肚,虽不及鱼肉鲜美,却酥脆爽口,令人唇齿一新!
嗟乎!席间箸影竞逐鱼肉,及至肉尽盘空,这鱼尾仍孤悬盘角,无人问津。盘肴际遇之殊异、舌齿冷暖之悬殊,怎能不教人心生感慨!
又想起自己胸怀变革之志,却无人可与论说,亦不得今上赏识,与这鱼尾何其相似!
若非适才做了两首小诗吟咏车螯,已借螯肉鲜美和螯壳被弃的差异,表达了自己对世事功用价值的思考,他真想再以此为题赋诗一首。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化作一句喟叹:“快哉快哉!”
……
“松鼠鳜鱼被老爷拿去吃了,烦请吴掌柜将第九盏下酒匀一道菜给夫人。”
秋月将欧阳修的话如实转达,吴铭不禁哑然失笑。
松鼠鳜鱼的确是正儿八经的宴席菜,考虑到不适合分餐,因此没有给醉翁上这道菜,岂料这个老馋鬼,竟连小孩子的菜都抢!
鳜鱼他只备了一条,想另做一份已不可能,便依欧阳修所言,将第九盏下酒匀一道菜给家宴。
……
“第十一盏:蒜烧肚条、茼蒿豆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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