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朱老能有什么独到的法子,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
“手术不是说位置太深没法切吗?”陈幼清在一旁插话,显然也记起当年那病例的棘手之处。
朱良春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嚼着:
“后来病人家里找了上海最好的脑外科专家,冒险动了刀,说是切了八成,但术后并发症来得凶,感染、脑水肿全找上了门,最后还是没扛住。”
他放下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时候我就说,这病就像老树生了蛀虫,要么眼睁睁看着它枯,要么凿开树心除虫,可树心一破,树也就活不成了。”
老胡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么说,这病就没治了?”
“也不能说没治,”朱良春看向方言,“只是得认清楚,咱们能做的不是‘根治’,是‘续命’。让病人少受点罪,多活些日子,这就不算白治。”
方言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过了几秒后,他问道:
“您最后是用什么思路调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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