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就看谁的证据硬了。”
李法官敲了敲法槌:“反对有效。公诉方,请注意你的用词。辩护人,也请让公诉方把话说完。”
林默毫不在意,继续伸出第三根手指。
“第三,关于后果。辩护人将本案定性为‘一个可悲、可叹,但情有可原的错误’。那么,因为这个‘错误’,被害人刘沐阳被网络暴力数月,账号险些被封,被人网报,精神抑郁,甚至一度产生自杀倾向。这些实际发生的、严重的伤害,在辩护人嘴里,就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情有可原’吗?”
“如果任何犯罪行为,都可以用‘我害怕’、‘我绝望’来开脱,那刑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林默说完,坐了回去。
钱为民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情感牌已经失效了,对方根本不接招。
“审判长,”钱为民再次开口,“公诉方一直在重复他们的指控,但这些指控,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我当事人的主观恶意。我方依然坚持,我当事人的行为,是在巨大压力下的不当反应,而非蓄意的犯罪。”
“至于所谓的组织网络攻击,更是缺乏证据。微信群里的聊天,大家七嘴八舌,难道每一句话,都要算在我当事人的头上吗?谁发的言论,谁负责。公诉方凭什么认定,我当事人是这一切的‘组织、策划与指挥者’?”
他图穷匕见,开始在核心事实上进行切割。
“除非,公诉方能拿出更明确的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是如何通过非法渠道购买信息的,以及,他是如何具体‘指挥’联盟成员进行攻击的。否则,一切都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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