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疯子一样,双手抓着林默的肩膀,用力地晃动着。
他忘了所有的急救常识,忘了不能随意移动重伤员的铁律。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最原始、最疯狂的念头——把林默叫醒!
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喊,怎么摇晃,怀里的人都没有一丝反应。
林默的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脑袋随着他的摇晃无力地摆动着,那苍白如纸的脸上,唯一的色彩就是从额角不断渗出的、触目惊心的鲜红。
那红色,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地烙在陈麦的瞳孔里,烫得他浑身发抖。
“醒醒啊!你不是最能说的吗?你不是最能演的吗?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陈麦的吼声在狭小变形的车厢里回荡,带着浓重的哭腔。
这个身高超过一米八,身手利落,在任何情况下都冷静得像一块石头的男人,此刻,彻底崩溃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片刺眼的红色和怀里逐渐冰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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