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比两个月前好了很多,浮肿已经消退,只是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些密密麻麻的管子,像是藤蔓,将他牢牢地捆绑在这张病床上。
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平稳得像一条直线。
周叙白熟练地换上探视服,搬过椅子,坐在床边。
他拿出了那本已经被翻得有些卷边的《人民的名义》。
“上次念到哪了……”他自言自语着,翻到了那个夹着书签的页面,“哦,对,沙瑞金找李达康谈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清晰。在这间只有机器声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执着。
“‘达康书记,我们有些干部,为了追求GDP,为了追求政绩,有时候会忘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我们发展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一个个漂亮的数字,还是为了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能过上更有尊严,更幸福的生活?’”
周叙白念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送进空气里。
他不知道林默听不听得见。
医生说,多跟他说话,或许有用。
于是,他们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说。胡涛说的是过去的糗事,陆衡说的是游戏和吐槽,陈麦则是无声的忏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