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林默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但语气里却不是呵斥,而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提点。
“你忘了这个案子最操蛋的地方在哪儿了吗?是那份认罪认罚具结书!”
他伸出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点。
“签了那玩意儿,就等于被告人自己把脖子伸到了绞索下面!在上诉审里,想把这个绞索拿下来,难度堪比登天!全世界的司法系统,对于被告人当庭翻供、推翻认罪协议的行为,都是极其警惕和反感的!”
“我们找到的那个鉴定漏洞,确实是王牌。但这张王牌的作用,不是让我们在法庭上喊一声‘王炸’,然后直接掀桌子。它的作用,是让原本已经把门关死的二审法院,愿意给我们开一条门缝,坐下来跟我们谈!”
林默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
“你们以为,从五年减到三年,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减去了两年吗?”
“错!”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五年,在刑法里,是一个坎!五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属于重刑!而三年,是另一个量刑区间的起点!从五年到三年,不仅仅是刑期的减少,更是法院对这个案件性质认定的根本性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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