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不想醒,那就不醒了吧。”
“别撑了,我们……不怪你。”
两个月,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初夏的燥热取代了晚春的微凉。第一人民医院ICU病房外的走廊里,那股最初混杂着绝望、恐慌和歇斯底里的气息,早已被时间冲刷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磨人的,钝刀子割肉般的死寂。
希望,是会上瘾的毒药。当最初的狂喜过后,日复一日的失望,会将人的所有精力、所有热情,都消磨殆尽。
林默,依旧没有醒。
那句“他自己不想回来”,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横亘在所有人面前。
他们成了最可笑的囚徒,守着一具拥有心跳和呼吸的、鲜活的“牢笼”,却怎么也唤不醒里面那个沉睡的灵魂。
胡涛不再砸墙了。他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劲儿,像是被扎破的气球,彻底瘪了下去。他大多数时候,只是蜷缩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他和林默勾肩搭背的合照,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像两个傻子。他一看,就是一下午。
陆衡和周叙白,成了这个临时小团体事实上的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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