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低声应下,赶忙往东梢间去吩咐。
陈斯远大马金刀坐在炕桌另一边,只盯着凤姐儿不言语。另一边厢,平儿三言两语吩咐过,巧姐儿便领着奶嬷嬷、丰儿,欢天喜地往惜春的藕香榭而去。
待人一走,平儿自去守着门儿,内中便只余陈斯远与凤姐儿两个。
凤姐儿心下愈发战战兢兢,赶忙起身笑吟吟为其斟了一盏茶,别扭道:“远兄弟……今儿个怎么得空来瞧我?”
陈斯远冷哼一声儿,眼见凤姐儿这般模样,心下的火气竟褪去了三分。转念一琢磨,这会子发了性子虽也妥当,却只怕事后凤姐儿回过味儿来,定会对李纨愈发生疑。
那侠义中不是说,剑只有未出鞘时才最有威胁?既如此,自个儿干脆来个含而不露、引而不发。
于是乜斜凤姐儿一眼,说道:“听闻你这几日往稻香村倒是去的勤快?”
凤姐儿赶忙笑着遮掩道:“我与大嫂子本就是妯娌,时常走动也属寻常。是了,我打发来旺家的一连数日往鹤年堂送饭食,丁郎中一直不曾查出内中有蹊跷。方才我仔细一琢磨,贾琏都不在,她又岂会在此时下药?”
陈斯远点了点头,没言语。
凤姐儿心下愈发不安,赶忙又道:“不过方才来旺家的来说,倒是秋桐那小蹄子收买了婆子,往张金哥的滋补汤里下了红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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