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进了三层仪门,随着苗儿进了正房里,抬眼却不见了二姐姐迎春,只邢夫人自个儿正翘着脚啜着香茗。
待苗儿退下,陈斯远就忍不住说道:“你好歹遮掩一下,这要是让人瞧了去可如何是好?”
邢夫人得意道:“我关起门来自个儿高兴一回还不行?罢罢罢,在外头我自会遮掩,你且甭管了。”
陈斯远懒得多说,接过邢夫人斟的茶水,忙问:“二姐姐呢?”
邢夫人道:“往嫣红房里尽孝去了。我看啊,二丫头是生怕大老爷沉疴难起,这才巴巴儿凑过去观量。”顿了顿,她这才问道:“忠顺王长史来干什么的?”
陈斯远略略说了一通,这才问道:“你可知这回大老爷到底亏了多少银钱?”
邢夫人浑不在意道:“左右他就那么些银钱,尽数亏了去还能牵连到我不成?”
陈斯远‘啧’了一声儿,知道邢夫人蠢,却不想蠢成这样儿。心思转了几转,暗道到底是自个儿女人,这才压下不满,为其指点道:“怎么不干你事儿?事到如今也不见老太太、太太来瞧,可见这二位是不想管了。倘若大老爷只是蚀了本儿,自是千好万好,可万一这外头还有欠账,你说这银子合该谁出?”
邢夫人眨眨眼,这才紧张起来,拍案道:“来呀,去将俞福叫到外书房,就说我有话儿要问。”
外头的条儿清脆应了一声儿,忙去前头寻人。
邢夫人扭头与陈斯远分辨道:“俞福一直帮着老爷打理营生,有什么事儿只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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