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这会子已然过了慌乱劲儿,捻须一思量,这园子是娘娘省亲造的,挪用玉儿家产是老太太点了头的,虽说他也占了些好处,可大头都是公中挪用的。此番贾雨村登门问罪,明显是二房弟妹造的孽,算来算去……与他大老爷何干?
这般一琢磨,大老爷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又蹙眉教训道:“混账,这等事儿怎地不早说?害得为父在时飞面前丢了颜面!”
贾琏一缩脖子,讪讪不言。心道:你老都中风了,我哪里敢乱说话?这要是再次中风,一顶不孝的帽子砸下来,他琏二爷可担不起。
又是一声冷哼,大老爷负手挪步直奔荣庆堂而去——上好的上眼药机会,他大老爷又怎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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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黛玉用过药后,身子业已好转许多。许是那蕺菜素见效慢,直至今日才有了效用,是以黛玉的咳疾也好转了许多。
纵使如此,黛玉依旧神情恹恹。她冰雪聪明,舅母存的什么心思,黛玉又岂会不知?
黛玉便想起当日发引过父亲后,林家宗亲拿她当了齐货一般争来抢去。那会子琏二哥百口莫辩,还是为官的老师贾雨村亲自出面弹压,散了一部分家财,这才得以让黛玉动身北上。
本道来了外祖母家中,日子总会好过一些,谁知还是寄人篱下,真真儿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难不成要将她逼死了才罢休?
想到此节,黛玉又念及过世的双亲,不禁眼圈泛红,掉了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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