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王家亲眷齐聚,这个调笑一嘴,那个打趣一句,倒是将生性泼辣的王云屏打趣得再也坐不住,胡乱寻了个由头便避了出去。
宝钗与王云屏表姊妹两个聚在一处,那王云屏自忖得了门好亲事,话里话外都是展扬,又多有揶揄之语。
宝姐姐听过就算,全然没往心里去。王云屏以为兼祧妻不上台面,实则宝姐姐还瞧不上保宁侯府呢。
因先前卷入夺嫡之争,保宁侯府也降了爵,如今当家的不过是三等将军,便是下一代袭爵也不过是轻车都尉。且保宁侯府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说不得还要王云屏的嫁妆贴补,也不知王云屏哪儿来的底气嘲笑自个儿。
反倒是自个儿选定的陈斯远,三月里便要下场大比,一朝得中皇榜,又哪里是个小小轻车都尉可比的?
再说王家大房在金陵,在京师的不过是二房,舅舅王子腾如何起家的,旁人不知宝姐姐又如何不知?说白了,就是用贾家亲兵的血染红了官袍。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汉唐都用酷吏,可酷吏又有几个得了善终的?舅舅王子腾许是知道,这才一心谋求入阁为相。
有道是天心难测,谁知哪一日圣上便转了心思?
眼见与王云屏说不到一处去,宝姐姐便寻了由头自个儿溜达起来。什么王云屏,如今全然不在宝姐姐眼里。
她本就早慧,但凡拿定了心思,便会百折不挠。于宝姐姐而言,如今只有两桩半事儿值得挂心,一则是春闱大比,二则是过后的婚事。至于剩下那半桩,啧是妈妈要收养的女婴到底是什么来路!
思忖间转过月洞门,谁知正巧与个端了茶水的丫鬟撞在一处。顷刻间茶壶打翻,些许茶水泼洒在衣裙上,唬得那小丫鬟顿时跪地求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