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先前多官、多姑娘不管晴雯生死,晴雯嘴上说着往后再不往来。可陈斯远熟知晴雯性情,她素来刀子嘴豆腐心,若多官真个儿过不下去,断不会有不管之理。
当下陈斯远寻了晴雯好一番问询,晴雯这才瘪着嘴开了口,道:“表嫂卷了家财,跟着个跑口外营生的商贾跑了,表兄好不容易寻了份后厨的差事,谁知饮酒误事,将厨房烧了个干净。如今饭庄要告他,他走投无路,只得来求我。”
陈斯远细细问询,晴雯遮掩着说了一番,陈斯远半是听闻半是忖度,这才将多官夫妇的事儿猜中了大半。
那多官嗜酒如命,旁的一概不管;多姑娘风流成性,先前在府中便与众多仆役有染,待二人被赶出荣国府,无以为继之下,多姑娘便干起了半掩门的生意。
起初还好,有那不讲理的客人,多官还能出面回护一番。可有道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时日一久,多姑娘眼见多官任事儿不做,每日只顾着醉生梦死,顿时愈发瞧不上多官。
恰有个老相好年前来京,撺掇着多姑娘一道儿往口外讨生活,多姑娘干脆卷了家财,与那人消失无踪。多官找寻两日无果,干脆也不找了,将家中余下财货典当了,每日醉生梦死,直到再无余钱度日,这才找了份活计。
谁知不过三日就惹了大火,将饭庄后厨烧了大半,他躲回家中又被青皮每日叨扰,无奈之下只得厚着脸皮来求晴雯。
陈斯远便道:“先前不是说好不搭理他了嘛?这回又给了多少银子?”
晴雯小意道:“到底是亲戚一场,我给了二十两。”
陈斯远叹息一声儿,戳了下晴雯的额头道:“你倒是好心,却不知惹了麻烦事儿。你且瞧着吧,等这银钱没了,他一准儿还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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