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如获至宝,禁不住翘了嘴角小心翻阅。好半晌撂下,赶忙嘱咐莺儿将医书仔细放好,随即便略略蹙起了眉头。
迎春、探春、惜春、黛玉、湘云、邢岫烟,连宝琴那丫头都送了应景的物什,唯独不见宝玉的贺礼。
宝姐姐心下冷笑,暗道果然是这般!
都说宝玉怜香惜玉,实则待周遭女子也如待花花草草一般。在身边时,他瞧见了,自会关切一番;但凡离得远了,他便会将人忘的一干二净!
宝姐姐心下庆幸不已,亏得自个儿早早便知宝玉真面目,这才豁出脸面来与薛姨妈好一番斗法,缠磨了足足一年光景,这才改了薛姨妈的心思。不然,只怕如今还陷在那劳什子‘金玉良缘’里苦恼不已呢。
一旁陈斯远察言观色,便道:“怎地,没见宝兄弟的贺礼,不高兴了?”
宝钗醒过神来,甜甜笑着朝陈斯远摇摇头,道:“本就没指望,谈何不高兴?我不过心下有些感叹罢了。咱们不说他,”瞥了一眼炕上的细布包袱,笑道:“你打算何时将包袱送过来?”
陈斯远哈哈一笑,便将包袱推过去,道:“宝妹妹自个儿打开瞧瞧。”
宝钗解开包袱,便见内中是一身隋唐喜服,一体的米黄襦裙,外罩的是由青黛渐变大红的五层钗钿礼衣。又有红纱披帛一条,尽显隋唐之张狂。
自打前一回知道陈斯远送了迎春玄纁喜服,宝钗便偷偷自个儿翻看古画,将秦汉至今的各色喜服瞧了个遍,心下计较一番,只觉唯有盛唐的喜服才最得自个儿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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