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散去,贾母只觉心下怅然若失,琥珀上前笑道:“老太太打算何时与林姑娘提及此事?”
贾母道:“也不差这一日,改明儿个寻了她说说便是了。”
又一眼瞥见提了个鸡毛掸子心不在焉四下拂拭的鸳鸯,贾母嗔笑道:“你且瞧瞧,这丫头心思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鸳鸯回过神来,红着脸羞赧不已。贾母思量一番,探手将其招至身前,低声道:“这两日你且拾掇拾掇,便搬去潇湘馆吧。”
鸳鸯不依道:“老太太,说好了林姑娘出阁前我还要服侍你的。”
贾母笑吟吟道:“紫鹃虽是个妥帖的,可难免有不周全的时候,你去了,我也能放心。再则,玉儿女红一向不好,嫁衣的事儿须得你多帮衬帮衬。”
鸳鸯故作推脱一番,旋即顺势应承下来。待贾母催着其去拾掇,她这才羞羞答答出了荣庆堂。原本要去耳房拾掇的,可想着黛玉这会子只怕还不知此事,便扭身直奔后头的潇湘馆而来。
她却不知,此时邢岫烟早已离了清堂茅舍,听了只言片语的香菱早早儿便来了潇湘馆。
这会子黛玉独坐书房,手弄花枝,炉篆香遗。藕官偏坐厅中,手拨琵琶,浅吟低唱。
香菱时常来潇湘馆,因是紫鹃、雪雁见了也不通报,任其挑了帘栊入内。香菱笑吟吟入内,抬眼一瞥,便见书房里清香袅袅,黛玉孤烛煌煌,望之若神仙中人。
许是在陈斯远身边儿待得久了,香菱性子愈发开朗,这会子便生出几分戏谑之心。眼见桌案上摆了笔墨,香菱眼珠一转,悄然进得书房里,思忖一番,提笔落墨写下如梦令一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