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宝姐姐如何作想,却说陈斯远这日与柳五儿赏花、观鱼好不惬意,一径到得申时左近,才有尤三姐先行回转。
甫一见得陈斯远,那尤三姐便喜形于色,娇滴滴唤了声儿‘哥哥’,凑过来便将陈斯远的臂膀挽起。
陈斯远笑着讶然道:“瞧妹妹这般欢喜,莫不是有喜事?”
尤三姐喜滋滋道:“这打南边儿高价请来的师傅就是有手艺,上月底造了几款新样式的琉璃簪钗,今儿个竟有海客登门求购,絮叨半晌定下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营生。”
说话间尤三姐伸出小巧巴掌比了比,低声道:“刨去人吃马嚼,一下子就能剩下五百两呢。”
陈斯远也高兴道:“妹妹这玻璃工坊上了正轨,我也就放下心了。”
尤三姐知其心事,盖因尤三姐举誓不进陈家门、甘作外宅妇,陈斯远心中只觉亏欠,一直想摆弄个营生交给尤三姐打理。不想尤三姐于商海浑浑噩噩浮沉一场,竟通了生意经。去岁选定了玻璃工坊,如今打理起来愈发兴盛。
尤三姐忽而想起尤二姐来,当即停步蹙眉道:“二姐儿若是央求进门,哥哥断不可应允。我那姐姐就是个挑事儿的,若果然进了家门,定搅得家宅不宁。”
陈斯远浑不在意地笑笑,道:“二姐姐、宝妹妹都是绵里藏针的性儿,二姐儿进了门可讨不了好儿。”
尤三姐瘪瘪嘴,欲言又止。陈斯远顿知尤三姐所念——既怕尤二姐搅风搅雨,又怕被当家主母给收拾了。
尤老娘一去,尤三姐只尤二姐一个亲姐姐,即便心下再是不待见,也不忍见其没个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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